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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卑战神录

林壑争锋

大魏天王冉闵的朱龙马踏碎安喜平原的冻土,双刃矛尖垂落的晨露凝成冰珠。望着燕军玄甲反射的冷光,他猛然扯断鞍边染血的令旗:“撤!”魏军重装步卒闻令变阵,橹盾如龟甲层层收缩,盾隙间探出的长戟寒芒闪烁,且战且退三十里。

常山古道的百年松林间,魏军伐倒巨树横阻要冲。冉闵亲率死士隐于枝桠,钩戟倒悬如蛛网待雀。燕军前锋挥斧开路时,突闻树冠传来铁链绞盘声,碗口粗的松干轰然滚落,枝杈间暗藏的铁蒺藜雨点般洒向马群。

“换轻骑游射!”慕容恪鸣镝破空三响,燕军弃重甲持角弓,马尾缚松枝扬尘作疑。冉闵冷笑挥戟,魏军阵中推出百辆偏厢车,厢板弹射的渔网兜头罩下——网上密布倒钩,正是熔铸缴获箭镞所制。燕军不为所动,远远骑射骚扰,并不近前。冉闵看慕容恪并不上当,也只有且战且退。

退至魏昌的月夜,冉闵令士卒伐竹为栅。泒水南岸的芦苇丛中,魏军以竹枪为篱、蒺藜为障,将滩涂布成九曲连环的拒马阵。慕容恪追至北岸,见对岸竹栅如鳞,突然掣剑削断旌旗流苏:“扎筏!”

黎明时分,燕军木筏撞上暗桩。冉闵亲率钩戟手踏浅滩迎击,双刃矛挑翻木筏的刹那,魏军伏于水中的藤牌手突然跃起,铁索横江拽翻三艘竹筏。落水燕军的惊呼惊起芦苇荡中宿雁,翎羽纷飞如箭。

慕容恪横剑削断冻硬的缰绳,血珠在晨雾中凝成玛瑙,“今日当破!”燕军闻鼓声裂作八阵,每阵首骑皆负丈八马槊,冲锋时槊尖挑飞竹栅,魏军阵型顿现缺口。

冉闵突率亲卫弃马步战,重甲士卒踏着同袍尸体突进,橹盾撞击声震落松枝积雪。慕容恪的鸣镝箭三次穿云,燕骑突然分作两队包抄,马上连弩齐射专取魏军面门,双方战况激烈,难分胜负。

暮色染红泒水时,冉闵的双刃矛已崩缺如锯,却突然劈断燕军纛旗:“明日此时,取汝首级祭天!

黎明时分,慕容霸带着装备队伍到了。

慕容霸的马槊刺破晨雾时,槊锋撕裂的气流惊起芦苇丛中白鹭。河对岸冉闵的朱龙马踏碎冰碴,双刃矛与钩戟交叉成十字,寒光映着昨夜未干的血迹:“来将通名,本王不斩无名之将?

慕容霸槊尖点地,溅起的冰粒如星斗坠河:“慕容霸是也!“

“很好,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!“

话音未落,朱龙马已如赤电掠空,矛戟交错的锋芒直取咽喉。

冉闵的双刃矛如毒龙出海,直取咽喉,却见槊杆猛然横摆,矛尖撞上精钢槊头迸出三尺火星。泒水薄冰在这金铁交鸣中绽裂,冰碴如箭雨倒卷苍穹。

冉闵钩戟顺势勾向马腿,慕容霸骤提缰绳,紫骅骝人立嘶鸣,后蹄踏碎的冰凌未及落地,马槊已化作银蟒翻身,槊锋自下而上挑开冉闵狮头兜鍪的护颈——三缕红缨断落冰面。

第二十回合,马槊横扫千军势,将河滩卵石掀起如雨。冉闵双刃矛搅动碎石成幕,慕容霸却以槊杆为轴旋身避过,槊头毒龙般钻出石幕,精准点中冉闵左肩铁甲接缝。护肩甲叶崩飞时,钩戟擦着槊杆逆袭而上,在精钢打造的槊刃上刮出刺耳锐响。

“看槊!“慕容霸暴喝如雷,马槊突然由刺转劈,七尺槊杆弯如满月。冉闵横矛硬接这开山之力,座下朱龙马四蹄陷地三寸,震得岸边老松积雪簌簌。两匹神驹口鼻喷出白雾,在冻土上犁出丈许深沟。

“三十!“两岸士卒齐吼震落松枝积雪。慕容霸虎口崩裂的血染红槊杆缠布,冉闵面甲下的旧箭疤渗出新血,

第五十回合,马槊缨穗突然缠住钩戟月牙刃。慕容霸猛拽槊杆,冉闵借势弃戟,双刃矛毒蛇吐信般刺向马颈。千钧一发间,马槊竟从中折断!慕容霸手握半截断槊如持短枪,断口处森森槊刃堪堪架住矛尖。

“痛快!“慕容霸抹去面上血水,策马跳出来战圈,“冉天王确实是武功盖世,我以逸待劳,还是胜不了你,佩服!“说着就纵马退却。

冉闵高喊:“那里走!”,纵马带兵追了过去。

日头灼烤着常山平原,冉闵的朱龙马鬃毛蒸腾着汗气,双刃矛尖垂落的血珠在砂砾上滋滋作响。尚书张温策马横槊拦住去路:“陛下,燕军溃退太过齐整,恐有诈!“冉闵扬戟劈断道旁枯树,木屑纷飞中狂笑:“慕容小儿十战十溃,他们的埋伏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,今日便踏平其祖庙!“

十里外的土丘后,慕容恪正把连环马铁索装备齐整。他抓起把红土抹在银甲上,对慕容霸低语:“待其破我第一阵,你引弓骑截断退路。“言罢挥动令旗,五千轻骑佯作溃散,马蹄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。

五千连环马方阵以铁索将战马连结成严密的防御方阵。每匹战马身披重铠,仅露四蹄,骑兵全身铁甲覆面,铁链横向串联三十匹为一组,纵向以活扣相连,形成可伸缩的钢铁壁垒。这种方阵移动缓慢,但推进时如铁墙压境,战马相牵的力道能将撞击力传递至整个阵列。

慕容恪将连环马分为三层布设,首阵为轻骑佯败诱敌,次阵为铁索方阵正面迎击,末阵藏精锐弓弩手。正是在冉闵和慕容霸拼斗时结的阵列。

朱龙马四蹄踏碎常山平原的砾石,冉闵的双刃矛劈开正午热浪。慕容恪的玄甲轻骑如枯草倒伏,矛尖挑起的鲜卑勇士尚未断气,已被钩戟补穿咽喉。三百步外中军大纛迎风招展,冉闵的赤色披风与战旗同燃:“取慕容恪首级者,赏万金!“

当冉闵突破首阵冲入平原时,鲜卑军突然变阵,魏军重步卒方阵橹盾相撞的轰鸣如雷碾地,却在突入敌阵百丈后骤滞——溃散的燕骑突然裂作两翼,露出后方铁甲森然的方阵。五千鲜卑战马以铁索环环相扣,马身披挂的连环锁子甲在日光下泛着青鳞寒光,骑士面甲仅露双眼,手中丈八马槊随铁链绷直声齐指苍穹。五千铁索方阵如闸门闭合,战马铁链绷直时竟发出弓弦般的嗡鸣。魏军重步卒的橹盾撞上铁链,盾面木屑纷飞,而燕骑借铁索传导的冲力,将前排魏军硬生生推挤成肉饼。

冉闵钩戟勾住首排铁链猛拽,却见三十匹战马借力同进,不能动摇分毫。朱龙马扬蹄踹飞两骑,断链如金蛇狂舞,后方铁索方阵却如潮叠涌。魏军重步卒越来越少。阵列也越冲越散,直至溃不成军。

“向东!“冉闵暴喝劈开血路,双刃矛贯穿三层铁甲方阵。朱龙马鬃毛尽染敌血,却将将在两个五千铁索骑如闸门般闭合的时刻冲了出去。

朱龙马踏破铁索阵的刹那,后蹄铁甲已崩裂如残月。冉闵的双刃矛横扫劈开生路,矛尖挑飞的铁链碎片在夕阳下如金蝶乱舞。慕容恪的令旗自山岗挥动,五千轻骑分作八股狼烟,卷着常山平原的赭色沙尘包抄而来。马蹄掀起的碎石击打在魏军残部铁甲上,铮铮如暴雨击罄。

逃至二十里外的古河道,朱龙马口吐赤沫,已是强弩之末。慕容霸一路追赶,瞅准时机,轻舒猿臂,连环射出三箭,离弦的箭在疾驰中嘶鸣,第一箭被冉闵打落,第二箭擦过冉闵肩甲,第三箭洞穿朱龙马右腿的护甲裂隙。神驹踉跄间,哀鸣一声,终于倒地。

慕容恪亲率的三百轻骑一拥而上上,以套马索捆缚冉闵腰腹,铁链捆缚其双臂时,众人才松了一口气。收拾战场,董闰的断剑、张温的裂甲被抛入泒水漩涡,五千连环马在河滩列阵,卸下装备,铁索随晚风作响,好像苍凉的鲜卑葬歌。朱龙马圆睁的右目倒映着血色残阳,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,然后就瞬间熄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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